後-序

超級星期五之後,《後地方》結束於沒有人看見的結案報告裡,人們通常輕視了這個工作
那是一個誕生於想像,而最終以此為痛的可怕工作
經常是一個意想不到的小差錯,使你對人生的感概萬千,雖然你很可能自以為了解"命運多舛"的用法,但顯然你不了夠了解他的廣大與精緻
就像是,在結案用的畫冊中,由景中來寫序是再想當然爾不過的事了,誰知道,誰知道他會沒空.....

沒空!是不是?想不到吧?沒人規定站長要在畫冊需要寫序的時候剛好有空呢
嗯?程序出問題?也許,但,得了吧
我們都曉得,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出問題,問題在每一個你知道跟不知道的環節中,你追究不完的

於是,在最後一天,貝卡輕描淡寫的問我能不能幫忙,儘管我一直在暗示我在《後地方》低參與度,似乎不太適合擔任這個工作;也極力表現出我有個展覽迫在眼前,作品開天窗的機率很高的可憐德性;
然而,在一種帶著 “工作站有難,你該不會說不吧,嗯?”的語氣中,貝卡一邊很苦命的繼續弄結案報告,你突然有一種,如果不說“好拉我寫” 就乾脆把她打暈的衝動,真該死的幸好我不是衝動的人

“好拉我寫”......

-----------附文---------------
後-序

地方之後,我們談論字詞下的真實景況。

《後地方》的第一個地方之一是打開-當代,同時也是一個(人們)看不見的地方,就像展覽中那些我們沒有機會到過的地方一樣。打開-當代在成立了八年後仍然專注於家業一般的工作,再度策展,再度對策展給予新的想像,或是新的問題。一年以前,《後地方》的談論尚片段地穿梭在工作站的討論桌--那個永遠零亂,隨時在更動位置,並且有時收起來的組合桌--上,當中充斥著不甚主流的藝術話題,雙年展討論餘熱,看不到盡頭的社會批判,以及對理論自以為是的解釋。然後,在各種我們不敢相信的機緣聚合下,《後地方》成為工作站有史以來規模最鉅的大展,也是我們不敢相信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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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地方》的第一個地方之二是黃建宏。關於我們那時還不願意或不敢輕易刻畫《後地方》這個名字的全貌,黃建宏給予了超乎想像的理解與投入,他是《後地方》的拓撲學靈魂,也是第一個在後地方之前看見後地方的觀眾。在台灣這個學院導向的藝術生態中,黃建宏的稱呼通常與老師聯繫在一起,絕大多數的時間我們也(習慣)這麼稱呼他,然而在《後地方》中,黃建宏的熱情遠超越了這個稱呼,他不是老師,他是後地方。

共同策展的甜美與苦難相當,我們在曠時廢日的合作經驗中磋砣對方的時間,如果這聽起來很糟,試著回想你在《後地方》中感受到的藝術,和那些前所未聞的想法與計劃,你也許會同意,藝術家與理論的相遇在藝術史上看來總是互相磋砣光陰,但也總是留予人們更多的啟發與話題。這個重要的相遇使《後地方》可以創生出一種在地點與藝術之間,身份與藝術之間,生存與藝術之間關係的談論,並且真實地以位於台灣的我們去面對台灣當代藝術版塊中的「多」與「複雜」。這是工作站多年上在策展理想上的努力,而這次有幸與黃建宏一起完成一次冒險。

寫到這裡,李貝卡正在工作站的高級會客桌--那個同樣零亂,並且有時會取代討論桌功能--上折著《後地方》的海報,準備夾在結案報告書裡,但因為折得太大而反覆地重折。某種意義上,後地方算是結束在這種煩雜無聊的工作上,這種煩雜無聊一方面說明了《後地方》在國家文化政策下游離的生命狀態,另一方面,《後地方》的最終地方又回到了打開-當代,這個循環歷時一整年,遍及台灣,香港,東京,巴黎,柏林,奧地利。這倒是呼應了《後地方》這個名字(Posto)兩個極為不同的來源,一個是位居展覽談論核心的地方性(Topos),另一個則是在工作站討論桌上的一個關於用馬鈴薯(potato)來談全球化的蠢點子。不過我們衷心建議你把這些當作一則冷笑話。

在這故事的最後,我們要感謝國家文藝基金會的支持,它們的慷慨與賞識是實現《後地方》的重要基礎。我們還要(盡我們所能地)感謝所有(真的是所有)人,《後地方》這個展覽無法在缺少你(們)任何人的參與下誕生與實現,你們所為《後地方》付出的的每一分力氣,都幫助了每位藝術家得以將藝術交付於可能性,和策展團隊能夠盡力地推動展覽,這是一個真實並且重大的藝術上的成功。在此我們致上最高的敬意,感謝所有接觸《後地方》的人們,我們期望並將虛心接受所有關於《後地方》的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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