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就是為了持續的下流_re : 我求什麼

II
"如果神對你說,不論你求什麼我必給你,你求什麼?"

我想起那時我回答地又快又有自信
而今天突如其來某些想通揭露了一些我困頓的事實

homunculus
只要活著...就無法真實
只要活著就不可能真實
我覺得很難過
打從心裡覺得這一切下流
偽善地下流
我只想到對不起三個字
對不起
我活了這二十六年
不知道自己長的是什麼樣
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但卻天天說服自己我很行
天天用說話包裝自已

我想通了點事
間間斷斷哭了一個晚上
我覺得我更接近了自己...所以我愧咎地抓狂
我想找個人說 對不起
對不起我活成這付德性

我們真的依著了自己的意願而活著?
這答案的"是"比"不是"來得更加的殘忍
我們無法把罪過推向任何人
我們確實是按照著自己的意願在活著
確實是願意地偽善
想像了一個模型,說,那是我們應該是的樣子
然後拼命的活著

拼命地活著...有時候想想真是可笑
我們根本不敢揭穿自己
根本不敢看著自己的汙穢
說穿了活者只不過用來掩飾不敢結束生命的無能而已
我連決定自己生命結束的權利都沒有!
以前覺得某些人想結束自己生命的理由蠢到不行
現在當然還是這麼覺得
只是我今天知道這感覺遠超過那些之上

無法真實的生命讓我愧咎
一瞬間"苟活"的意義變得如此鮮明
遺憾地是不是人人都想通了這件事
所以大家都活的好好的
這太可笑了
也可恥

我忍不住我的難過
我的頭好痛
全身發抖
再繼續活著就是為了持續的下流
活著就是為了持續的下流


今天我重新回答一次
若我能求什麼
我想知道我是誰
我想要不再偽善
我要一個名字

.....

身體處境二

我們的身體顯得焦躁
或者我們面對一個具有命題傾向的身體的推論空間顯得急於說話
我們在超越事件的臨床診斷之外去追問身體的始末,
結果是藝術家們得到一部身體的操作手冊集略
然後在每次使用完畢後放回標有"哲學"的書櫃裡

但我們失卻了返身於此的慾望去逼近原本意義叢生的實踐場

2005年的幾個標舉著台灣"行為藝術"里程碑的展覽 無疑地是身體--假使我們去想像某種材料學在當代意義上--的一次成功行銷
這多少指出了一種歷史責任(似乎被)肩負著的正向評價
如同我們經常聆受的謝德慶傳奇,以及在他之後的後繼無力(.....)

對學院來說,藝術家被罝於編纂者的位置上,這也建立出某種譜系的錯覺
我們的目光彷彿就因此太合理的持續停留在身體裡
然而我們真正無能在學院裡建立的是一座介於被詞條化的"身體藝術"與當代藝術作為具有不可斷裂的歷史性概念之間的橋樑

雖近猶遠地,身體的非政治性顯露成了具體的話題

身體處境一

「當前藝術的主要特徵不再是空間的闡釋,而是一種人的活動」

史澤曼(H. Szeemann)為我們描繪出當代藝術的一個簡單輪廓,
縱然這個輪廓在40年後的如今看來是語意曖昧的
我們仍然清楚看見到那一代藝術觀察者所意識到地
充斥在諸創作主體之間那種聯繫
那是關於人如何掌握對這個世界的認識,
以及在知覺到局部形成整體的各種知識表述的問題。
如同藝評家哈里森(Charles Harrison)所言:
「一種改變了的生活態度不會影響我們的生存環境,
但是會改變我們在環境中表現自我的方式。」


60年代以來"身體"逐漸成為當代藝術創作的另一個自主路線,
假使我們說對自我(暫以廣義上地刻意不精確)的探戡是這半世紀來創作者憑以說出話的先天意願
並且落實了滿佈在圖書館藝術區中字頁上的意義(自發或者詮釋)
當今的藝術家又在主體的語意上伸展了什麼?


*** ***

有一個展覽成形在距今約一年前,我們勇敢的稱呼它身體處境
勇敢是我們彼時能夠窮盡目光去完備那尚不成熟的形式
並抵抗批評的驅力
也是如今我們得以整理過去的零碎語意
或一些看來破綻十足的發言的反省權

有持續說話的必要
也有反覆修正甚至相對性協調的必要
然後還有某種為了被動地容錯上的必要
所以支解文章的動作之於那些"必要"顯的有意義
然後它會持續

Tout le monde

如同電影主題之於真實人生
我一點也不以為歌詞的"訴說"對現實轉譯這事有些文學上的機能
除了煽情,那不會是歌詞能多做到的事
這不是一種否定
相反的是歌詞應該具有獨立的生命機能
即便只是流水帳或是喃喃自語
都不應該在"傳達感受"的要求下被評價
那種誤解大概是來自將歌詞視為"一篇文字"吧
當它正在執行作為歌詞的身份(被唱出)的同時,詩與日記早已無法區別
它是只存在吟唱中稍縱即逝的花朵

但如今在這樣超速消費的時代為它辯護
似乎也有點多餘了

感謝妳介紹的Carla Bruni

http://www.youtube.com/watch?v=b5en2aQAZ1Y

Tout le monde
Carla Bruni

Tout le monde est une drôle de personne,
Et tout le monde a l'âme emmêlée, 
Tout le monde a de l'enfance qui ronronne, 
Au fond d'une poche oubliée, 
Tout le monde a des restes de rêves,
Et des coins de vie dévastés, 
Tout le monde a cherché quelque chose un jour,
Mais tout le monde ne l'a pas trouvé, 
Mais tout le monde ne l'a pas trouvé. 
Il faudrait que tout le monde réclame auprès des autorités, 
Une loi contre toute notre solitude,
Que personne ne soit oublié, 
Et que personne ne soit oublié
Tout le monde a une seule vie qui passe,
Mais tout le monde ne s'en souvient pas,
J'en vois qui la plient et même qui la cassent, 
Et j'en vois qui ne la voient même pas, 
Et j'en vois qui ne la voient même pas.
Il faudrait que tout le monde réclame auprès des autorités,
Une loi contre toute notre indifférence, 
Que personne ne soit oublié,
Et que personne ne soit oublié.
Tout le monde est une drôle de personne,
Et tout le monde a une âme emmêlée,
Tout le monde a de l'enfance qui résonne,
Au fond d'une heure oubliée,
Au fond d'une heure oubliée.


每個人都是別人陌生的故事
每個人都有不安的心
每個人都有一段呼呼大睡的童年
藏在記憶的某個角落
每個人都有夢想的碎片
遺棄在生活的荒野中
每個人都曾追求自己心中的夢想
但都不曾找到過
但都不曾找到過
每個人都需要大聲疾呼
尋求孤單社會中的自由生活
不讓別人被遺忘
不讓自己被遺忘
每個人只有一次生命
但並非每個人都有美好回憶
我看見有人屈服 有人卻試圖打破
甚至有人沒有放眼看
甚至有人沒有放眼看
每個人都需要大聲疾呼
尋求七彩世界中的驚奇
不讓別人被遺忘
不讓自己被遺忘
每個人都是別人陌生的故事
每個人都有不安的心
每個人都有一段童年在迴響藏在記憶的某個角落

中譯引自
綠茶館兒 http://www.geto.cn/article.asp?id=474


旁觀者的...















和呆聊了一晚上

我想她多半不了解我講了些什麼,那也不是太重要,我想
她只是聽著,不怎麼搭腔
思考著應該不是我預期她會想的但或許也是重要的事,
那也很好,我想

我其實也不真的就希望能給予什麼,那對她太奢侈了,
那些關於生命中痛苦的閒談,顯得輕率,倉促...那對她太奢侈了,我想
我們無非是經驗的動物,
承受他人之苦與苦笑都是再難不過的事了


但我喜歡某些像那樣的時刻
我一直說話
反覆地檢視自己說的話,
每一個字,句子都讓我看到自己的樣子
像是反省,但更像是整頓
透過努力向他人述說去整頓難以成形的想像
是說給她也是說給自己聽

是真的難以成形
一些時日來擺盪在太多思與反思之間的芻物

我們都需要經歷傷害去成為更真實的我們
或著說成為需要面對真實之顯現的我們
因為痛苦才讓我們感受到存在
為了生存,為了呼吸,我們努力的掙扎
但在感受痛苦之前那些一點都不實在

如果死不足懼
那有什麼是真正值得我們害怕的?
也許是
某種存在感的失卻吧
我們旁徨,我們無端憂鬱,我們不時眺望遠處,
摸索著更堅實的關於自己的存在

想像自己成為自己的旁觀者
既不必是戰略指導,也不用搖旗助威
只是安靜地
仔細端詳著痛苦的自己
感受著自己去成為

真實的名字

http://www.ffe.com.tw/matsuko/story.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