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處境五_final

某種被標定成美學的狀態具現為覺察身體的意識,它們超越並外顯於物與形式,塑造身體的意圖被剝除成難以索引的碎片,這使得某種整體的意味也逐漸被稀釋;
身體朝向非身體化,創作者持續地在解釋文本同時無意識展露著:我們所名之為符號的,也是我們所經驗的。

於是這個美學地帶瀰漫著隨機的生命感,
它收納了人既存於此的情狀進而描劃出建構於理性的形式,這些集體姿態不僅指向一種貼近底層的生活型態,並暗示了一個關於「居所-場」的空間隱喻,內存於作品邏輯中的身體形象,與相對地居處於一更遼闊的身體概念實存的語境,彼此互為主詞與謂詞,並透過當代藝術多元的知覺樣態,向我們揭示了這個居所關係的本體論基調,
在此基調下,我們尚有些許能力透過藝術家去提問:身體在何處?

概括的說來,在這樣的展覽之中,處境(situation)被提及的效度關乎著我們向知覺索求的那種全面性,在將對象命題之前我們儘可能的實現一種面對事物的回歸,將問題往前推到一個接近起始點的位子上;換句話說,由於我們能降低自己談論身體的高度,並試著更直觀的把握如何知覺它成為未知的描述方式,也許才能更進一步地說我們有了與目光同高的處境問題,
或說,作為引領先驗身體的要素,描述能達致的空間就是我們的處境
這些實踐之物為展覽鋪陳出種種展開方式。
一件稱之為作品的東西,終究為我們帶來的不過是視覺上的事實,即便是諾曼(Bruce Nauman)在工作室中的走動多麼應該被視為藝術家自我命名的一種新自覺,我們難道又能不去描述它為“那個在工作室(某空間)中走動的人”?
至於「表演」這樣激動的稱呼,難道不是「然後」的事嗎?
事實上,從視覺上的遭遇到語言,目光的覺察正是我們所能擁有的最完整的征戰能力──如果試圖化解未知事物對我們的箝制始終是一種抗爭。

身體處境四

隱約地有一種拉扯在我們週遭的創作中,
關於作品意旨的給出並不總是嚴格地區別
公共形式與私人意識的投射的各自來源
似乎該透過像是"對形式的想像也即是主體性的考證"這類的補充
來避免這種區別趨向成對立的事實
事實是一個難題
關於在作品中(或是包裹它)的"所有"是共同實在的難題
而對這個難題的回應
無論是詮釋者或創作者本身都對此保持了一個足以轉圜的空間,
或者可以(帶著嘲諷地)說它默許了一種有效地拒絕辯證的氣氛,
而那正是人們可以說著"身體如何操作與演化"的輕鬆基調.

指出這種鬆鬆袴袴的聯繫並不是為了將說的方式狹定在真與假的實證層面,
我們只是試圖去討論一個緩衝--這特別適用於學院,
這無非是用手指著一具軀體便暢談如斯的方便之外
我們也許正在 堆疊身體作為材料意義的厚度.
當代藝術中身體的顯露與判定條件成了敏感過度的作業,
但是我們應該審視著這些察覺能力如何運作並回饋眼前的事物.
如同梅洛-龐迪所說的,
不管批判思維的證實活動如何有必要,
在它指定標準並且向我們的經驗要求其有效性的憑證時,
它並沒有意識到我們是在與一個被知覺到的世界相接觸。

Art from God/ Avant gard

mickey 回來了
這次旅行如同過去的數次一樣也刻下了她生命中的更多的皺摺
而她告訴我的第一件事就是"Art from God"
那是在她未來的計劃書寫中的一頁(雖然這誕生於msn中)
我也就很"仗著朋友"地把收錄了過來
那很酷~你知道...

***
這三個禮拜簡直就像是一趟奇幻之旅
我遇到了生老病死..還有一些奇幻的現象
感覺整個人又成熟多了
其實我在藝術節裡又被附身了...而且他們還拍了下來..
因為是藝術節..攝影機多的是
這就像是整個藝術節的第一場表演...
藝術節的場地位於地震帶最嚴重的村落,
這次的主題叫"Spiritual Renewal",
開幕有舞蹈表演,由男童們表演起乩的舞蹈
男童們畫著妝,我旁邊的朋友跟我說這是"transit"的表演,
我本來還沒搞清楚transit的意思...後來看到當鬼從男童身體出來時,
我想起了台灣的乩童
所以我打算好好看看他們到底怎麼表演.
有個男童張大著眼睛,表情猙獰,姿勢就像是鬼要從他身上出來,
我只是盯個他的眼睛看,鬼就進我的身了
反正就像以前那樣,意識清醒,但我沒有辦法控制我自己停止嚴重的哭泣
而且頭好痛.
我叫我旁邊的朋友趕快帶我去休息...
事實上第一時刻他們也搞不太清楚發生什麼事
於是我回到office,那是一個有大型落地窗的民間診所
我拿出聖經想要制止這一切,但我發現在短時間內似乎不可能
於是,他們找來了薩蠻巫師,當然整個村子的人全跑了過來,
大家擠在落地窗外,看我....甚至攝影機也在我面前拍攝...
不能說聖經沒用,但巫師的驅趕似乎有效,
就算我再想做出痛哭的哭泣的表情也沒辦法了.
一切歸於平靜,但過於疲累,我睡了五個多小時
(後來我戲稱這是我的第一個表演,題目叫做" Art from God"....
但聽起來像是"Avant-garde")
真有趣不是嗎
這是真正的前衛啊
***

身體處境3

我們的藝術環境不再僅是依著內部循環的歷史情境以及權力階層的品味而生產──無需諱言,長久來這在台藝確實形就某種不可違逆的氛圍,雖然我們必須承認正是因為種價值結構,
學院也得以確立它的體系──
而今日我們看見創作者的個體性在一個與學院達成默契的適當距離中脫困
那種默契來自我們對藝術家的解釋
可以不再一貫的經由具體/半具體知識的授予而做到,
而是透過直視著創作以及反省它們的方法論去獲得途徑

這在一定程度上解釋了2005年<工作室越境>的策展背景
創作者意識著自己在這一藝術生態雛型的位置
透過工作室他們提供出一種自我表述的能力,這些不見得清晰的
--對藝術生產中必要環節的 居(拘)留狀態的維繫--
我們可以說那出自於一種對自身實踐具化的存在證明
在化解生活實踐與創作實踐中的形式上的對立,那隱含了一種
難以忽略的身體感

然而這並沒有轉移了藝術家對物或空間性的想望,
許多創作者們對身體的期許,並非是使之成為一個訊息傳遞中介,
或是一個文化表徵,他們 的身體感呈現得遊離但卻明確
他們並不在意某種實證活動對意義的要求,特別是經驗的有效性
反之,另一種的有效性則指向了如何與知覺遭遇的這個層面,
間接地也指向了具有美學意味的介面問題.

本來面目

Mo said:
u can be anything u want
u just follow what u think
like u have physical need...eating...having sex
those things r generated by urself
u can stop eating if u want
u just follow ur mind
...

我們對自己寄望一個形象,那會是脫離一種"本來"嗎
這倒像是把"本來"說成一種靜止的什麼
嚴格的說起來,靜止的狀態頂多就是出生的那瞬間罷了
在那之後,主體建立始終是疊加的過程
經過不受意志控制的社會力量與難以分辨純度的自願性
學習成為了遠離"零"的最義正詞嚴的理由
換句話說
我對於"我本來"的認識之所以可能,
正是因為疊加允許了思考
疊加 使得本來面目擁有流態的面貌
本來面目,或變動中的本來面目
以量來說是一個持續增長的事實
以質來說是為了驅近某種完全的無窮形態
所以我們既是知道,也是不知道
持續不斷的知道,但永遠也不會知道
"本來"隱含了過去而來以及將來如此的雙重意義

.......沒完